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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六章 自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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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輕舞和郝仁很快將傾溪送到了醫院,醫生為傾溪診斷,說還好及時送醫了。

因為傾溪和那幾個流氓爭執的時候,割破了自己的手腕,要是失血過多後果不堪設想。

在急救室門外等候的季輕舞將郝仁拉到了一邊,“郝仁,你剛才說的耿強是怎麽回事?”

季輕舞剛才在銀鳳的時候,清楚聽見郝仁說了耿強的名字,知道郝仁一定知道那些流氓後面的人。

郝仁這時才輕聲說道:“是這樣的,我去打聽了一下……”

接著,郝仁將自己打聽來的事都告訴了季輕舞。

原來耿強是銀鳳附近一帶的地頭蛇,幾天前,他帶人到銀鳳消費。

這個時候,他就看上了清純可人的傾溪,並且還想占傾溪的便宜。

但是傾溪雖然是銀鳳的公主,卻性格剛烈,因此拼死抵抗。

喝醉了酒的耿強竟然被傾溪意外打傷,在周圍眾人的嘲笑聲中離開,離開之前耿強說一定要讓傾溪好看。

然後,就發生了季輕舞看到的那一幕。

季輕舞聽完以後輕嘆一聲,“看來傾溪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孩。”

這個時候,急救室的門開了,季輕舞和郝仁都走了進去。

傾溪還躺在病床上,但是看上去比起剛才在銀鳳的時候,臉色好了許多。

季輕舞坐到了傾溪的床邊,“傾溪,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,要是你還害怕那些人來找麻煩我勸你就離開銀鳳這樣的地方吧。你要是繼續留在那裏做公主,遲早會出事的。”

傾溪微微泛紅地雙眼盯著季輕舞,好半天才說道:“輕舞姐,我何嘗不想離開那樣的地方,但是我不能……我需要錢,我需要很多錢!”

傾溪從季輕舞和郝仁的談話中,已經知道了季輕舞和郝仁的名字。

季輕舞見傾溪拼死抵抗那些流氓,就知道她應該不是一個為了錢能出賣自己靈魂的人,於是季輕舞嘆著氣問道:“傾溪,你很缺錢嗎?幹什麽都可以養活自己的。在銀鳳的生活不適合你,你明白嗎?”

“輕舞姐,只有在銀鳳工作才可以多掙一些,我知道我給銀鳳惹了麻煩,但是不要趕我走,我還要掙錢照顧我媽!”傾溪說著眼裏不禁流下了淚水。

傾溪告訴季輕舞,在她十歲那年,她的父母遇上了一場車禍。

她的父親當場就死亡了,而在最危急的時候,父親用身體護住了母親的性命。

不過那場車禍很嚴重,母親還是受傷住院,醫生診斷說母親的下半身已經癱瘓了。

母親因為病一直在需要在醫院接受治療,生活也無法自理。

而且因為父親的死,傾溪的媽媽開始有些精神失常,還有了健忘癥。

經常剛剛做完的事情,一轉眼就會全忘了。

最重要的是,她幾次都發現,媽媽有自殺的傾向。媽媽經常口中喃喃自語著什麽,然後就吵著要去天堂找她的爸爸。

那個時候傾溪還很小,但是她知道家裏發生了巨變,她必須要扛起整個家。

她想讓媽媽變得和以前一樣開朗健康,於是她那個時候就輟學了,到處找工作墊付媽媽的醫療費。

因為媽媽精神不好,又有要自殺的意向,傾溪不放心將她一個人扔在家裏。

所以就讓媽媽搬去了醫院住,並且賣掉了家裏的房子,去墊付醫藥費。

但是因為常年住在醫院,醫藥費是非常昂貴的,就算傾溪賣了家裏的房子也只能堅持一段時間。

後來,傾溪就憑借自己出色的長相找到了銀鳳的工作。

在銀鳳做公主經常會被一些客人借故揩油,但是傾溪都忍著,只要是能賺多一點錢拿去醫院。

但是,沒想到那次遇到耿強,他竟然明目張膽要拉傾溪去包房。傾溪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,因此才會拼死抵抗。

聽完傾溪的故事,季輕舞和郝仁半天都沒有說話。

季輕舞覺得傾溪的堅強那麽像自己,而且遭遇也跟自己一樣可憐。

於是季輕舞瞬間做了某個決定,對傾溪說道:“既然你這麽需要這份工作,那好,你願意幫我管理銀鳳嗎?”

傾溪聽了季輕舞的話一時間呆住了,她是銀鳳的公主,可從來沒有想過可以管理那個地方。

“怎麽了?不願意?”季輕舞笑著問道。

傾溪使勁的點了點頭,“我當然願意。”

季輕舞這才滿意地點點頭,拍著傾溪地肩膀說道:“但是我也不是爛好人,你要拿出你的能力給我看才行,以後多跟郝仁學學怎麽管好銀鳳。”

“嗯!”傾溪重重地點頭。

正在這個時候,郝仁接到了一個電話,然後附在季輕舞的耳邊小聲說道:“那群人真的來搗亂了!|”

季輕舞的眼神冰冷,“哼,我看,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。”

“傾溪,你已經恢覆了吧,現在跟我一起回銀鳳去!”季輕舞看著病床上有些虛弱的傾溪說道,輕舞覺得要讓這個堅強的女孩繼續堅強下去,一旦軟弱她就會被生活的重壓壓垮。

郝仁看了一眼像大病初愈的傾溪,正要說什麽,就被傾溪打斷了,“輕舞姐,我跟你們一起回去!”

當三人趕到銀鳳的時候,一群人早已在那裏等候他們了。

一群人這次手裏也都拿著家夥,看上去氣勢洶洶。

“老大,就是他們!”剛才被郝仁狠揍了一頓的男人指著季輕舞三人說道。

這個時候,被他稱作老大的那個男人也回頭看著季輕舞三人,“打狗還要看主人,你們這樣對我的手下,就是跟我耿強過不去了?”

耿強是個身材不算高大的小胖子,有些發福的小肚子從沒有扣扣子的西裝裏顯露出來,整齊油膩的頭發配上他那張胖臉更顯得滑稽。

季輕舞真不知道,這種人怎麽會在道上混,一看就是沒怎麽打過架的。倒是耿強的那些手下,一個個都長得五大三粗。

“廢話,這銀鳳是我的,你們來這搗亂你說我管不管!”季輕舞絲毫不給耿強面子地說道。

耿強瞇起眼睛細細地從頭到腳打量了季輕舞一番,眼珠轉了轉,聲音頗為尖銳的說道:“你們打我手下的事我也不多追究了,只要你把那個小妞交給我處置,我馬上帶人離開。我知道銀鳳的老板也定然是有些實力,只要你交出他,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銀鳳以前的老板耿強見過,現在這個顯然是剛換的,不過他知道要盤下銀鳳也需要不少錢。

能盤下這裏來做應該也不簡單,所以他不想無緣無故得罪人,但是他心裏也並不懼怕。

要知道,他背後的勢力不是誰都能惹的,今天他的手下被打成這樣。如果不來討個說法,讓他以後還怎麽在這一帶混。

季輕舞也不客氣,直接回道:“要是我不交呢?”

耿強的眼中露出了兇光,“如果不交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。”

“你敢!”郝仁在旁邊威脅道,同時他的兄弟們也都拿著家夥出來了。人數,竟然比耿強帶來的還要多些。

耿強見狀咬著牙說道:“勸你們少管閑事,你知不知道我是誰,要是惹火了我就拆了銀鳳。”

“好大的口氣啊!”季輕舞冷笑了一聲。

“輕舞姐,別跟他廢話了,直接給我上!”

說完,郝仁率先提著手下遞過來的鋼棍沖了過去,跟著他的一幫兄弟也都圍了上去。

“給我打!”耿強也臉色陰冷地喊了一句。

兩幫人頓時混戰在了一起,互有損傷。

“我叫你們來搗亂!”郝仁說著,狠狠一棍打在了前方一人的胸口上,那人瞬間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。

兩幫人都氣勢洶洶,不過已經一番打鬥,人數居多的郝仁一方逐漸占據了優勢。

反觀耿強帶來的人,卻是節節敗退。

郝仁的兄弟更是口中喊打喊殺,將耿強的一幫手下打得哀嚎連連。

很快,除了耿強以外,他的手下都被打傷躺在了地上。

“把他給我拖過來!”郝仁說了一句。

他的兩個手下,立刻上前去將耿強的兩個胳膊架住,帶到了季輕舞等人的面前。

耿強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驚慌,嘴裏慌亂地喊道:“你們想把我怎麽樣,我告訴你,我哥他可是……嗚……”

耿強的話還沒說完,就結結實實地挨了郝仁一腳,痛得他將還沒說完的話又咽了回去。

“你們敢這麽對我,我要鏟平這裏!”耿強發瘋一樣的嚎叫,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淡定。

郝仁對著他的胸口又是一拳,“看是誰先鏟平誰!”

這時,季輕舞突然攔住了郝仁,然後輕聲說道:“郝仁,讓傾溪來,畢竟這事情是她們倆的事!”

郝仁聽了季輕舞的話,看了傾溪一眼,最後還是退到了一旁。

“輕……輕舞姐,你要我來?”傾溪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,她明白季輕舞的意思是讓她來教訓耿強。

但是傾溪以前並沒有混過黑色會,一個弱女子,在面對這樣情況的時候難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。

“對,你不是想留下來麽?展現你的決心給我看!”季輕舞看著狼狽的耿強說道。

“輕舞姐,可是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啊!”雖然傾溪恨透了眼前的耿強,可是她從來沒有打過人,她明白季輕舞的意思是叫她來教訓耿強。

季輕舞此時說話沒有了剛開始對傾溪的溫和,而是面無表情地說道:“你如果想管理好銀鳳,這種事是以後經常都會碰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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